「半聽亦可半不聽」: 清人暮年自述中之耳聾書寫

雖然「見半還當不見半，半聽亦可半不聽」是清高宗因「左耳重聽」和「左目欠 明」，有感而發的「戲語」，但也巧妙地道盡不少古人在衰老過程中的處境和感 受。在卷帙浩繁的清代詩文集裏，極其豐富的暮年自述文字顯示了作者在步入高 年之際，身體各項機能的日益退化，而眼花、耳聾、齒痛更被視爲常見的「老年 三病」。本文將選取清代兩性自述中有關耳疾之書寫，作一基本分析。當中可見 不少作者因聽覺損耗或受耳鳴所困而產生憂慮、無奈、厭悶、自憐等情緒，但同 時也有部分作者甘於安寂閑適或者善於自我寬解，並以豁達感悟的態度面對餘生。